胡昌海
最近听了一首歌,名曰《一晃就老了》,里面的歌词让人感概,不惑人生总是说来就来。
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
不知道何时颜容已沧桑
忽然怀念从前那些逞强
和懵懂无知的年少轻狂
一瞬间发现人生太短暂
一瞬间发现路不再漫长
还没腾出双手拥抱自己
时光竟已走得这么匆忙
怎么刚刚学会懂事就老了
怎么刚刚学会包容就老了
怎么刚刚懂得路该往哪走
怎么还没走到就老了
怎么刚刚开始成熟就老了
怎么刚刚开始明白就老了
怎么刚刚懂得时间不经用
怎么转眼之间就老了 ………
平凡而又现实的歌词总会让人联想起自己的不惑人生。从呱呱坠地到鬓角染霜,岁月的行囊里装了满满的酸甜苦辣。回想过去的岁月,每个人都渴望理想的波涛岁月,到了不惑之年,才发现:走过来的人生竟是内心的淡定和从容。
第一次离开父母,那是要步行100多公里的路程来到长江之滨就读高中,背着父亲自制的木箱和母亲叠得整整齐齐的唯一的两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和一双破旧的布鞋以及父母省吃节省下来然后加工可以储存的苞米,挂着两行泪水我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生活十年的老家而离开,母亲不知道挥手算是告别而在村口足足站立了大半天,望着我的背影消失.....
第一次踏入社会,是在我刚满15岁的时候,因为家境的困苦而不得不辍学的那年,我背着背篓和同村的人出去挣钱,给人掏过大粪种过田背过木材,那时虽说是费尽体力一天才挣一块钱而后满足。天阴下雨就给人推磨,每天像毛驴一样重复着一天的工作,那时候纠结我的人生困惑就是吃什么最省钱。我做工的房东是个50岁的男人,每到下雨天就四平八稳的睡在堂屋的大床上,鼾声如雷后自然醒来,然后用肥胖的大手粘上冷水擦了一把脸,抽上一袋自制的土烟,踱着方步来到我推磨的地方检查一遍,接下就在大把富足的时间里打盹,喝茶,吹牛。那时候,我做梦都盼望着我也早点活到50岁。那样我也可以这样踱着方步在时光里浸润。
第一次参加工作,我穿着破旧的球鞋和露出膝盖的裤子。挎着一个帆布挎包,带着憧憬、向往和理想来到单位报到,恭维着笑脸小心谨慎的回答着登记人员的问题,诸如:家庭出身、社会关系等等等等,生怕说漏了嘴而失去了人生的转折机遇。
历经磨练,终于体会到了人生不是自己设计的,想怎么就能怎么的,总是要和市场的商品一样随行就市,否则怎么卖都卖不出去。
一晃到了中年,让我想起曾经就读过的一片文章《狗日的中年》,说“中年是个卖笑的年龄,既要讨得老人的欢心,也要做好儿女的榜样,还要时刻关注老婆的脸色,不停迎合上司的心思。中年为了生计,脸面,房子车子票子不停周旋,后来就发现激情对中年人是一种浪费,梦想对于中年是一个牌坊,守得住忠烈,还要做得好婊子”。我想姜文把人生的中年体会得透透彻彻。
进入不惑之年,过去的一切锋芒都磨砺得没有了菱角,剩下的只有稳重或者是幼稚。与世无争得让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更多的时间除了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以外,和子女们谈谈家常话、和朋友们说说过去的事情,不去谈论走过人生的是是非非;和患难与共的朋友吹吹过去的风光在杯盘狼藉中寻求快乐......
不惑的人生总是让人产生许多感悟,经历过的故事失败成功与否,都是一种经历抑或是一种经验,有时候你不服还不行。不惑的人生也是一种打造,让你还没来得及醒悟已经时过境迁。就像歌词说的:刚刚懂得路该往哪走,还没走到就老了;刚刚开始成熟就老了;刚刚开始明白就老了;刚刚懂得时间不经用转眼之间就老了...... 这,也就算是我的“不惑人生”。